公主徹夜未眠

1926年，義大利作曲家浦契尼作曲的歌劇《杜蘭朵》在米蘭史卡拉歌劇院首演。這是浦契尼最後的一齣歌劇…

　　這是浦契尼最後的一齣歌劇。寫到第三幕第一場「柳兒之死」的時候，浦契尼便客死在布魯塞爾的醫院（1924年），其餘部分則由好友兼門生的阿爾法諾（Franco Alfano）作曲完成。指揮初演的托斯卡尼尼，在歌戲演到「柳兒之死」的地方，突然放下指揮棒說：「老師僅寫到這裡。」便宣告演出結束。完整的演出要等到第二次公演時。

　　歌劇背景在中國的北京，杜蘭朵公主對於迷上其美貌而慕名前來求婚的鄰國王子們，提出三道謎題，猜中就下嫁給他，猜不中就砍下人頭。今日又有一位王子被押赴刑場處決，城牆前擠滿了看熱鬧的群眾，混亂中突然有位瞎眼老人被推倒在地，他身邊的一位年輕女子高聲呼救。這位老人正是遭陷害被驅逐出境，流浪在外的韃靼國王鐵木兒。

　　身旁年輕女子是從前服侍王子的婢女柳兒，她一路扶持鐵木兒流亡至此。這時有一位聽到呼救聲音的年輕人跑了過來，他就是隱姓埋名，與鐵木兒分散流亡的王子卡拉富。

　　正當父子倆欣喜重逢的時候，美艷的杜蘭朵公主出現在陽台上，對公主一見鍾情的王子，不聽父親與柳兒的勸止，一心要去猜謎求婚。當朝的三位大臣平、龐、彭也出來勸他斷了這個念頭，但王子不為所動。這時劊子手提著剛被斬首的王子頭顱走過來，柳兒眼淚汪汪，想勸阻卡拉富，深情唱出「王子，請聽我說」，王子則唱出「別哭，柳兒」來安慰柳兒，說他一定能猜中公主的謎題，平安無事，並請柳兒善待父親後，便高喊杜蘭朵的名字，前去敲響陽台下的猜謎之鑼，向公主的求婚謎題挑戰。

　　三位朝中大臣平、龐、彭，述說著至今已有十三位王子枉死在公主的謎題之下，皇帝阿爾頓不忍流血的悲劇再演，出面勸解年輕人不要再向公主求婚，但即使如此，依然無法改變王子的初衷。

　　向年輕人冷冷一瞥的杜蘭朵公主，唱出「在這聖殿之中」後，向年輕人逐一提出三道謎題，卻一一被王子破解。

　　皇帝與朝眾歡欣鼓舞，公主卻後悔不願下嫁給陌生的年輕人，皇帝要她遵守諾言，公主絕望掙扎。王子見狀，於是說出只要在天亮之前猜中他的名字，他就引頸就死，否則要杜蘭朵嫁給他，公主不得已只好答應這個條件。

　　北京城內傳出公主的命令，在未查出陌生年輕人的名字以前，任何人都不許睡覺。只有王子得意地唱出「公主徹夜未眠」，深信自己必將獲得公主的芳心。

　　這時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，群眾們拖著鐵木兒與柳兒上場，因為有人看到他倆曾與陌生青年交談。在杜蘭朵公主的逼問下，兩人仍守口如瓶，不肯說出陌生人的名字。柳兒一邊唱出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」，一邊忍受嚴刑拷打。

　　公主對柳兒如此堅強的力量感到驚訝，柳兒再唱出「妳冰冷的心將被融化，然後愛上他」，並說出她可以熬受拷打的堅強力量來自「愛情」，說完衝向衛兵身旁奪起短刀，刺進自己的胸膛。

　　眾人為純情的柳兒燃起同情之心，連冷酷的公主也被未知的力量深深感動。鐵木兒與城裡的民眾悲嘆柳兒的死亡後離去，舞台只剩下公主與王子兩人（浦契尼的作曲只寫到這裡）。

　　這時王子突然撕下公主的面紗，擁抱杜蘭多熱烈親吻起來。此一甜美的初吻，終於使頑強的公主緩和下來，深信已經征服公主芳心的王子，報出自己的名字，願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公主。在皇帝與眾朝臣的面前，公主說她要宣佈王子的名字，大家愕然地豎起耳朵，杜蘭朵公主慎重地宣佈說「他的名字叫『愛情』。」之後在眾人稱頌皇帝的仁德與愛情的偉大聲中落幕。

｜文章節錄：《你不可不知道的100部經典歌劇》／華滋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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